幽森别景
自营江口通敦颐场,约千米,濂溪像塑于其间。正通大道,背有江河,四面敞平,一望辽舒。然则人像东行有长荫,一处阙口,拱桥架于河上。登临桥峰,似仙者游银河,诗意盎生,无限遐思。
过桥,至千木林。予观夫胜状,妙趣心生,鳏寡闲人多会于此。生摊丝竹摆置江岸,或散林间,星罗棋布。
复前行,见幽深草木布石路两侧,曲径通幽,分支相连。外围桨船几分,一峙塔立于颐像背岸,砌之精致。未几,止步松心,叹为悠哉!渺淼城中竟有别景,使人困居而安,戾天者清。予以无景可比拟耳。娴情雅致,借此可发。
英雄之义
何谓英雄?居拥天下而威慑四海者乎?抑服天下而使人敬仰者乎?吾谂之:概为气压群雄者,是谓英雄。
秦汉之际项羽者,虽少怀力撼山河之势,而终以错失鸿门之缘失其天下。敢陈愚见:籍非无大军以当沛公,而为优柔所致也。虽然,亦不怼天而恨己不成,竟为壮其志而不辱于人世,遂相搏与沛军。斩数将,暨竭气力,后被十余创,于时扶兵矗立,长叹息以抒其愤,而后辄自刎以明其志:大丈夫虽事不成,亦不能跽觐为人臣,虽以一当十,以足与匹抗。三军战之,复为气焰所逡吓。由此观之,英雄非惟其成霸业者,而当气显壮志,能征天下者焉。
如上示,三国关羽者,蜀之勇将也。其人护主如心,欲翼刘氏复朝,不料为吴计所困。终以过五关、斩六将而败走麦城,身死人手,为天下不胜哀婉。吾敬之,以其勇气过人而护主之心常在也。是虽尸去而魂长留,若不及者,已经为奇迹矣。故英雄不囿于心野一词,而在其义行。今羽固殁,而获一世芳名,广为嘉言。
比近世,边鄙为掠者数不尽。满清颓废,而倭寇之势猛如虎,让之三分,其欲倍得。方是时,朝廷内外近乎无人解围。及至润之崭露政坛,天下大势适得逆转。曾许言与贼党“敢教日月换新天”之壮语,是以触中正而驱之逃亡。后见剿于国军,却毅然不负其志曰:“敌军围困万千重,我自岿然不动。”奚以成英豪?由此可见矣。苟无凌云之志者,阖以成大事?而有志矣,若无雄才以助焉,亦不能至也。是故润之能成大事者,非惟有是心也,亦必有超世之才。吾所以向之,徒慕其殊才也。
且夫世之奇才者无穷,而独羡者寥寥,斯以人有所趋,情有所异致焉。况吾属皆审世不足,阅闻有歉,而躬受前人之身难矣。或以立大志者为骄,或以繁功勋者为榜,无论树何以,凡此种种,止无恶,皆为善哉!吾观现世之真英雄,宜为其奋国事,而终得造诣者,抑拥盖世之才,而卒馨文铭丹青者,此之谓吾心之英雄兮。
濂湘先生传
周玉者,字潜慧,号濂湘。湘南永州人也。因志高品行,而籍省南者,故自称濂湘。其人尝从农业,遍知黎首之痛,故切为民忧。既加冠,益欲成名立业,以致发愤图强,博闻笃志;时究古文之胜,以应其著;甚者,其亦欲以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,成一家之言而名留于世。虽子长曾许言,况吾者乎今人?
斯时才知特为犹显。若夫有志无力者,则可思而不可至也;有力无志者,则终无为也;怀才兼力者,辄可成其名矣。由是其欲网罗天下放佚旧闻,而权掌嫏嬛,以舒其见。既数日,居安不振,而隐于蛊,遂增胜烦于父母,甚是悲悯泽养之父母!
共和国六十九年夏暑,用心懑抑郁,如海南,经世事。自道州暨湛江,需一日,而又横渡琼海,次日,驿至。忽私发于外世,而感慨系之无尽。随之忍负压,肩重任,以故身体平民莘莘,然则百世无常而人心叵测,无过数日,至归家中,历尽沧桑已。虽然,彼犹未变初衷,而恨心其志。
每当困于学问,又或会有疑心者,皆能淡之。苟无前训者,奚以明世?是以阅人间五味方可知晓人情世故。昔痛绝于学情,而今爱之,是无为洞见乾坤之道哉?且夫天地无常,而城府人心,勿宥一时之态。
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,醉生于世,醒时几何?欲翛然游乎世外,而非囿于囹圄。若是不成,则索道乎幽荒,彳亍兮踧踧敻道以探真理。求之靡途,愿赍志没地,效懿德之先灵,而不敢以己之私毁芳馨千祠。谂之至此,凝氤氲荡气于一身,汇前圣菁华于一股,戮力壹心,努迸时代耀光,而获一世懋名。聊发孔徂阊阖之齌心,翼我征万世之绝唱。